第(2/3)页 若是派去夜腥,他们难道要杀夜腥吗? “府衙中有可用之人吗?” 永宁侯气的脑袋疼,但还是要先解决问题。 凌君尧点头,“侯爷可还记得七年前家乡遭了水患,逃难至此时,因为一饭之恩替侯爷挡下刺杀的海云天?” “侯爷给了他机会,他这七年在军中升职虽然不快,却因为性子豪爽,颇有威望。” “或许,是个合适人选。” 永宁侯眼前浮现一张络腮胡的九尺壮汉憨厚老实的大脸。 “记得,去年过年时这莽汉还抓了三只麋鹿当作年礼呢。” 那麋鹿确实美味,扛着麋鹿的海云天当时穿着一身虎皮做的大氅,也是给永宁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 那个时候他便记起来了海云天。 什么一饭之恩,不过是因为那时难民太多,他的好儿子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动了恻隐之心,要给全城的难民施粥。 永宁侯拗不过,才做了个表面功夫。 暗地里,这些难民,最后都变成了他手里的筹码…… 海云天,是个例外。 他是个天生神力的好手,很有价值。 “那便是他吧。” 永宁侯皱眉,“你们先退下吧,君尧留一下。” 凌君尧一看,便知道永宁侯又头疼了,他撩起自己宽大的袍子,“侯爷,我来帮你按一按。” 永宁侯笑了笑,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。 “君尧熨帖人心啊,本侯身边若是没有你,该怎么办。” 凌君尧按着永宁侯的太阳穴,笑道,“若是没有侯爷当年的提携,也没有今日的凌君尧,为侯爷做任何事,都是应该的。” 永宁侯又叹了口气,“衍儿若是向你这般懂事就好了……” 昨夜傅云衍回来到现在,都还没有找过他。 永宁侯如何不清楚,这是因为他恼了自己杀梁松。 “我那三弟,是个多阴毒的性子,他的人也不知道在金陵都查到了什么,我能让他活着走吗?” 凌君尧便道,“世子是个极清正又遵守规则的人,他只是还不清楚侯爷的良苦用心。” “和世子多聊聊便好了。” 永宁侯无奈,“这孩子实在执拗,且不说他两年不归家,来信少就算了,我让他在长安维系的关系,都是为了他好,可他呢?” 凌君尧安抚着,“世子这是知道有侯爷在身后呢,再说了,世子多优秀啊,若是我家那小子日后能有世子十分之一,我怕是到时候人没了都要再笑醒。” 永宁侯的嘴角翘起,到底被凌君尧给哄开心了。 “不过这次杀了那梁松,老三在金陵的布置没了,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步动作。” “矿山那边的速度加快吧,人手不够就再多弄些人,趁着年前挖出来,也好在圣上五十大寿献上去。” 永宁侯睁开眼,“本侯在这金陵待的够久了,长安不少人,都快忘了我了。” 凌君尧应道,“是。” “不过侯爷,您觉得,刺客为何杀了杜司马?” 永宁侯眉头一皱,“为何?” 杜允明做的恶事不少,虽然说大多数是因为永宁侯才做的,但永宁侯不觉得刺客是因为他才杀了杜允明。 若不然,那时衍儿在那,也就活不了了。 这么一看,很有可能就是私仇。 凌君尧顿了顿,“这也是下官没想明白的地方,杜司马手握兵权,若是为了权,他怎么死都好说,到最后,得利者是谁,咱们便可以怀疑谁。” “若是因为私仇,又是如何这般消息灵通,提前设伏?” “可若是两者都不为,这刺客,到底又想做什么?” 永宁侯坐直了身子,他明白凌君尧的意思,但此时此刻的永宁侯根本想不明白用意,所以他最终说道。 “不论为了什么,定然还会再有后续动作。” “你也盯着淮阴那边的动静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这些宵小之辈,又能翻出什么风浪。” …… “你说我是为了什么呢?自然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,哪怕海云天武功不弱,新官上任,定然措手不及。” “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代理司马会是海云天?” “就不告诉你。” 祝玉娆摸着手边的药碗,因为太烫了,还没有喝下去,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在和云七聊天。 当然了,因为云七是个哑巴,所以都是祝玉娆在碎碎念。 云七在房梁上看她,回应时,便会敲两下房梁,声音很轻,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。 “傅云衍到底什么时候来啊,我药都喝了。” 祝玉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还是把手里的这一碗比她命还苦的药灌进了嘴里。 “院里这些人也实在是胆子大,这么明显的味道变化,下个药也不知道中和中和。” 她蹙着眉头,越说越不满意。 药汤!被下药了! 云七面具下的眼睛眯起来,杀意骤现。 “没事,死不了,因为……” “有人来了。” 祝玉娆的耳朵动了动,随即唇角勾起,握着手里的碗咳嗽了声,脸色陡然变的苍白,眼泪也在一瞬间夺眶而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