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那鼠须男人见事情败露,脸色铁青,狠狠瞪了沈生澜一眼,对手下使了个眼色,就想抬着人溜走。 “站住!”沈生澜冷喝一声,“污我容安堂清誉,搅乱市集秩序,就想这么一走了之?” 鼠须男人回头,恶狠狠道:“你想怎样?” “不怎样。”沈生澜语气平淡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“第一,当着各位乡亲的面,说清楚,是谁指使你们来栽赃陷害我容安堂?第二,赔偿我铺子今日损失,白银一百两。第三,立刻滚出栖水镇,若再让我看到你们生事,后果自负。” 那伙人面面相觑,显然没料到这看似柔弱的妇人如此难缠。 鼠须男人咬咬牙,知道今日讨不了好,只得悻悻地掏出一张银票扔在地上,色厉内荏地撂下句“你给我等着”,便带着手下,抬起那装中毒的汉子,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跑了。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议论声,纷纷称赞沈娘子明察秋毫,容安堂药材果然靠得住。 孙老郎中和周管事都松了口气,看向沈生澜的目光充满了敬佩。 沈生澜却并未有多少得意之色。她弯腰捡起那张银票,递给周管事:“拿去入账。”然后,她目光扫过人群,朗声道:“今日多谢各位乡亲主持公道。我容安堂在此立誓,所售药材,必是地道正品,价格公道。日后若再有此类事情,也请大家擦亮眼睛,莫要被小人蒙蔽。” 她声音清越,态度不卑不亢,赢得了一片叫好声。 回到澜园,已是傍晚。 安安看到母亲回来,张开小手咿呀着要抱。 沈生澜将儿子软糯的小身子搂在怀里,感受着他依赖的体温,白日里那点风波带来的紧绷感才渐渐散去。 周管事跟进来,低声道:“姑娘,已经查清楚了,那沈记药材行的东家,确实姓沈,单名一个‘辉’字,是京城沈家……一个偏远的旁支。” 沈生澜逗弄安安的手微微一顿。 京城沈家……原主的本家。 虽然原主那一支早已凋零,但毕竟同姓。 是巧合?还是…… 她想起官家倒台,南宫祈霁受挫,如今又冒出一个京城沈家的人来江南与她打擂台…… 这江南的烟雨,看来也并非全然平静。 她低头,亲了亲安安带着奶香的脸颊。 不管来的是谁,想动她和安安的安稳日子,都得先问问她答不答应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