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南宫祈霁并未下马,声音低沉,带着久居上位的漠然:“路过而已。尔等是何人?因何遇袭?” 周管事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答道:“小人是栖水镇容安堂的管事,奉东家之命,押送药材去往邻县。不想在此遭遇匪徒,幸得壮士相助……” “容安堂?”南宫祈霁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目光再次投向马车,“车内何人?” 沈生澜屏住呼吸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 周管事忙道:“是……是我家铺子的女掌柜。” 南宫祈霁盯着那车门,半晌,忽然驱马向前两步,距离马车更近。 他居高临下,那目光几乎要穿透薄薄的车板和白纱。 沈生澜能感受到那如有实质的视线,浑身僵硬,一动不敢动。 就在她以为他会强行要求她露面时,南宫祈霁却忽然调转了马头,对身后侍卫吩咐了一句:“清理一下。” 随即,他不再看马车一眼,一夹马腹,带着队伍继续向前驰去,竟是就这么走了! 马蹄声渐远,官道上只剩下惊魂未定的周管事几人,以及那名被遗弃的、肩头还在渗血的匪徒。 沈生澜直到那队人马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,才猛地松懈下来,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浸湿。她靠在车壁上,大口喘息,帷帽下的脸色苍白如纸。 他……认出她了吗? 应该没有。帷帽遮挡,她又刻意改变了举止声调…… 可他最后那一眼,为何如此锐利,又带着那样复杂的情绪? 还有这些匪徒……是巧合,还是他安排的戏码?若是他安排,为何又轻易离去? 无数疑问在她脑中翻腾。 “姑娘,您没事吧?”周管事焦急的声音在车外响起。 沈生澜定了定神,掀开车帘一角,声音尽量平稳:“我没事。收拾一下,尽快离开这里。”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名受伤的匪徒身上,眼神一冷。 “把那个人带上,回去再审。” 无论今日之事是巧合还是阴谋,南宫祈霁的出现,都意味着,她安稳的日子,恐怕要到头了。 第(3/3)页